人民日报海外版记者 徐佩玉

“燃油车换电车，能不换号牌吗”“换了电车，以后再想换回燃油车，还需要重新摇号吗”……北京市交通、交管部门的热线数据显示，每月有大量咨询聚焦于“指标转换次数”“车辆类型与号牌保留”等问题。

9月8日，北京市机动车调控管理办公室推送提示：“持普通小客车指标购置的新能源小客车在出售、报废后，可以申请普通小客车更新指标”。按此规定，普通指标可不限次数切换购置燃油车或新能源车。提示还特别强调，持有普通小客车指标的市民可以自由选择购买燃油小客车、纯电动小客车、插电式混合动力（含增程式）小客车和燃料电池小客车等。

事实上，该政策并非新政。为何再次被强调？背后释放出哪些信号？

据介绍，北京市实施小客车数量调控措施。根据2021年1月1日实施的《北京市小客车数量调控暂行规定》和《〈北京市小客车数量调控暂行规定〉实施细则》，单位和个人新能源小客车配置指标通过轮候方式取得，家庭新能源小客车配置指标通过积分排序方式取得，新能源以外的普通小客车配置指标通过摇号方式取得。政策同时明确，持普通小客车指标购置的新能源小客车在出售、报废后，仍然可以申请普通小客车更新指标。

这是为了鼓励小客车“油改电”，同时也为公众保留了更多的选择权。北京市交通委相关负责人曾解释，一方面，通过保留普通指标的“回溯权”，降低消费者尝试新能源车的心理门槛，推动存量燃油车向电动化转型；另一方面，为消费者保留选择燃油车的权利，避免“一刀切”政策可能引发的抵触情绪。

然而，近年来，始终有部分公众对普通、新能源小客车指标间的转换问题有疑虑，有人担心“油车指标只要买了电车，以后就再也不能买油车了”，还有人认为“蓝牌换成绿牌后，再换车、报废时，若想换回蓝牌，只允许转换一次”。

对比上述规定和今年3月14日公布的《北京市小客车数量调控暂行规定实施细则（2025年修订）》，9月8日发布的提示扩大了原有规定的涵盖面。业内人士认为，此次小客车指标再次发布提醒，就是再次向公众强调，决定指标可以购买何种车辆的不是该指标上一次所匹配的车辆种类，而是公众获得指标时的性质。如果是普通小客车指标，不管该指标曾匹配过多少辆燃油车、混动车或纯电新能源车，该指标的属性依旧是可以购买所有小客车种类的“普通小客车指标”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指标虽可自由切换，但号牌类型需与车辆类型一致。因此，“油改电”后原燃油车号牌将返回号牌库，无法在“电改油”时恢复使用，也就是需要换一个车牌号。这意味着市民能根据自身需求、经济情况和车型偏好，在不同类型车辆间自由选择，无需担忧指标限制影响后续购车。

北京市汽车流通行业协会副秘书长王萌认为，最新发布的提示将购车、换车的自主选择权更多还给了消费者，顺应了消费者的用车需求，有利于不同动力类型的小客车产品公平竞争，也将进一步优化北京汽车市场的购车环境。